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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夜极光同人系列 #12,【杂谈】空裔的角色设计与理想

[db:作者] 2025-09-10 18:25 p站小说 3150 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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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人故事里的空裔,与原作故事中的空裔,有极大的差别。除却故乡惨遭蹂躏的相同点之外,其他的几乎都不同。
同人故事里的空裔,原型是俄罗斯东正教的圣愚Юродство
下面稍微介绍一下“圣愚”。
圣愚是俄罗斯东正教的特有人物。东正教认为,圣愚是正教会圣人的一种,指的是那种外表看起来疯疯颠颠,其实却是一位满有圣德的人。《哥林多前书》3:18-19:“谁都别自欺了!你们中间若有人自以为在今世有智慧,他就应当变为愚拙,好成为有智慧。因为这世界的智慧、在上帝看就是愚拙。如经上记着说:‘上帝用智慧人自己的狡猾、去抓住他们’。”
圣愚是基督徒的苦修生活的一种形式,即“为了基督而愚痴”。圣愚们将与自己的罪与骄傲作战,视作自己的首要任务。为此,他们过着一种非同寻常的生活。对某些人来说,他丧失了理智,因此而嘲笑他。圣愚会以隐喻或象征性的话语或行动,揭露世界的罪恶。他努力度过这种苦修生活,为使自己谦卑,同时也为了影响更多人。
在19世纪后期,俄罗斯文学中依然可以见到圣愚的影子,比如陀思妥耶夫斯基的《卡拉马佐夫兄弟》《白痴》和托尔斯泰的《童年》。圣愚作为文化现象,对俄国文化的意义是复杂和多面的。
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《白痴》里的梅诗金公爵,从来历、穿着到行为和归宿都具有圣愚的特点。他始终处于无家可归的状态,就像圣愚一样四处流浪;他拒绝把理性当作行为的主导原则;他对生活的理解是精辟的,其形象酷似基督。梅诗金公爵看起来思维单纯而古怪,行为不合逻辑,但是他没有受到世俗的污染;他患有癫痫病,表明他永无止境地受难;他对女主人公的爱情也像基督一样充满了怜悯和同情。所以,他可以看作是基督的化身。
在俄罗斯文化里,哲学问题、宗教问题和道德问题不能用理性解决,而只能通过直觉和宗教体验来体现。俄国文化中神性和人性不是外在的关系,神不是永恒不变、高高在上的存在;梅诗金公爵,他被描述为基督的化身,神与人处于内在关系中,神就是人。

话说回来,返回同人小说的空裔身上。
他是一个具有圣德的人。
长久的地底生活,只能幽闭在维生装置的培养罐中,是索拉兹号的意识教导他说话、生活,但是他却不能认识人,不明白真正的人类是怎样的存在,也无法想象恶与憎。因此,即便他的精神能力再强大,仍然不能连接世上绝大多数人类的灵魂,因为他无法想象每一个现实的人是怎么样的存在。直至后来,薇丝打开了地层,来到育婴室,从维生装置里救出了空裔,并与他相处了一段时间,空裔方能理解人类,与光灵进行精神交流。不过,他依旧不能理解暗鬼那充满憎恨与破坏欲的意识,他终究不能连接暗鬼的灵魂。由于他的心中没有憎恨、绝望、悲哀与愤怒等负面情感,所以他始终与其他人的行事风格有所偏差。
空裔的行事动机是源于爱,对正义与邪恶的包容性的爱,他希望保护义人,也希望挽回堕落的不幸者。怀着宽容与爱抚慰痛苦的心,这种目标注定了他只会不断接近深陷苦难的光灵,与他们一同承担罪责与惩罚。他坚信这是只有他才能做到的事,因为他能以灵魂触摸灵魂,质问彼此的心灵。
这样的行事风格在旁人看来就是痴狂。他甚至招惹了白夜城的贵族,受到刺杀的威胁。即便如此遭人怨恨,他依旧没有停止。他是非理性的、愚痴的,受到内心的冲动驱使,他会向任何发出求救的生命伸出援助之手。他对舒摩尔的爱,含着一种惩罚性的戏谑,又有一种悲悯与宽恕的怜爱与同情。在放走格兹德、希尔德、夏尔等人时,他同样不顾忌这样会激怒白夜城贵族和一部分民众,并背负包庇罪的骂名,毅然将他们流放到启光防线之外,住在暗鬼的边境,作为游击队暗中配合启光。他衷心希望所有人都能支持正义的事业,或者至少不阻碍它,并一直踽踽独行。舒摩尔的故事里提及了,巨像上的许多光灵们不能理解他,并受到暗鬼势力挑拨,偏信谣言。
不过,他也是一个普通的人。
希罗娜的故事描写到他的忧郁与多愁善感,他并非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流言与不解,只是他无法反驳。他承认自己犯了罪,包庇罪犯是他的客观行为,但是他不会向白夜城自首。这样的矛盾让他感到忧郁。舒摩尔的故事里提到,空裔自述能理解自己的人很少,而他最简单的渴望就是将谁温柔地抱在怀里,十七年来浸泡在维生装置中,他的灵魂在活动,却触碰不到任何生命,从未有将生命抱在怀中的温暖。在焚霜座的故事中,提到他是个缺乏常识的人,薇丝不可能向他传授性知识,也不会教导这方面的社会礼仪,和弗莱格桑“坦诚相见”时他罕有羞涩,却能做出天性的反应(譬如,他意识到弗莱格桑对他的脚的强烈欲望,是不正常的)。
最后,虽然故事腰斩了,但我想说一下早就设想的结局。
不能和舒摩尔诞下子嗣,无法与光灵繁衍后代,在人生的尽头,空裔选择让所有人共享空裔族得见光路的天赋,他掰碎了自己的灵魂,分给了所有的光灵。这就是他的终末,他的残忍,放手一切,选择与众生共存。
克沙特拉·瓦利雅Khshathra Vairya,名称来自琐罗亚斯德教的六大天使之一,意思是权威,是充满慈悲的金属之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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